美高落榜生逆襲藤校:四年谷底,我經(jīng)歷了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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編輯 : 大寶123
發(fā)布 : 03-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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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兩天迎來美高放榜季,又是硝煙四起。全美一共200余所寄宿高中,要想擠進前30,平均來說,一所學校申請人數(shù)幾百人,每屆卻只錄幾個人,一年且比一年難。我們?yōu)槊總€被錄取的幸運兒驕傲,然而,滿屏名校也令人不自覺感到焦慮:那些暫時沒有進入名高中的孩子們,難道就在升學這場饑餓游戲里,敗下了陣嗎?來看看今天的文章。From 谷雨星球ID:guyujihua20215年前申請美高全軍覆沒的Annabel,曾以為自己在升學這場饑餓游戲里,輸了。當年被一所喜歡的學校從等待名單踢出來后,她只能無奈進入一所排名八九十名的保底校,在國內(nèi)屬于沒名氣,也沒人想去的那一類學校,申請后一小時就拿到了錄取。「一切都離我的預期都偏了航,我很沮喪,又為自己惋惜。」然而,四年后的她卻讓所有人大吃一驚,她拿到了藤校賓夕法尼亞大學的錄取。戲劇性的是,她當時與不少頂級美高學生一起上培訓班,原本最不被看好的她,成為了全班唯一一個收到藤校錄取的人。這是一個教育長期主義的故事,希冀能安撫到每一個在放榜季被升學結(jié)果擾亂心緒的你。上課時候去的賓大博物館,Annabel拍攝。*以下以第一人稱講述。我小學讀的是一所民辦體制內(nèi)學校,很多同學從三年級開始就在外補數(shù)學,上課講的也是校外補課的內(nèi)容,不補課就成了異類。當時我媽卻堅持讓我做「快樂小學生」,一次也沒有在校外補過課。那時「小五班」還沒被叫停,人人都為華育的一個初中名額瘋狂補課,而我媽成了反雞血的排頭兵。■小五班指的是上海等地五年制小學生在進入小學第五學年度時,為升入優(yōu)質(zhì)初中應對選拔性入學考試而開辦的補習班。臨到小升初,佛系老媽再次發(fā)揮了作用。她不想讓我繼續(xù)體制內(nèi)的卷生卷死,說到底還是不推崇補課這一套,就放棄了進體制內(nèi)一所名校的機會,最終我進了一所IB體系雙語學校。第一年,我待的還是國際部,我還在為接下來的國際課程做鋪墊。然而第二年,它的名字就變成了融合部。我不僅要學國內(nèi)的教材,還要準備IB考試。我就像被分割成了兩半,在體制內(nèi)和體制外兩條路上奔跑。全家一考慮,決定去美高。所幸,雖然被硬生生加入的體制內(nèi)課程,但學校不追求補課,我還有更多時間可以準備申請的事情。■美高申請的標化分數(shù),近幾年水漲船高,根據(jù)美高申請機構(gòu)融尙南希伙伴統(tǒng)計的學生托福分數(shù),67%的初中學生成績在100分以上。美高排行榜我印象很深刻,我第一次踏入標化培訓機構(gòu)時,遇到的是來自像包玉剛、上海美國學校這樣純國際體系的同學,我和他們之間的英語差距實在太大了。他們基礎(chǔ)好,單詞不用怎么背就記住了,有些題光靠語感就能做出來。當我為了背單詞耗到晚上11點的時候,他們可能4、5點就完成了。好在我心態(tài)蠻好的,因為我一向覺得標化成績夠用就行,不要為了幾分而內(nèi)耗。如果基礎(chǔ)沒有國際學校學生好,背單詞不夠快,那么就背得久一點、多背一點。標化沒有那么復雜,只是一個分數(shù),短期沖刺就可以有一個明顯的提升。但標化的確很難代表英語能力,就像同樣考托福110分的人英語能力也不一樣。后來,我拿到了夠用的標化(托福100+,SSAT 2200+),開始沖刺我的美高夢校。但萬萬沒想到,命運再次開了玩笑。我的第一志愿是賓州的一所貴格教學校(起源于17世紀英國的基督教新教派別),讓我心動的理由是因為它的氛圍非常開放和友好。我滿懷憧憬地申請,將所有希望投注在這所第一夢校。當時雖然我被列入waitinglist,但是校長說:「你是等候名單第一名,不用擔心,肯定會轉(zhuǎn)正的,因為錄取的學生不會100%都入學的,只要有名額空出來,就可以錄取。」因為這句話,我認為進這所學校十拿九穩(wěn)了。結(jié)果等了等,當我同一個標化班的同學陸續(xù)被Top 10、Top20美高錄取時,我卻等來了一道晴天霹靂:「不好意思,我也沒想到今年錄取的學生都來了,實在沒有其他名額了。」一起申請的同齡人中,我成了唯一一個沒被好美高錄取的學生。好幾天我都沉浸在巨大的挫敗里掙扎不出來,之前申請的十幾所學校也變得索然無味。我和自己賭氣,如果這次進不去,我就找個離它近的賓州另一所學校,再轉(zhuǎn)學進去。那年3月,每個人都在收獲offer喜悅,唯獨我一切歸零,重新開始申請。4月,就在我覺得要無書可讀的時候,作為賭氣備選的懷俄明高中Wyoming Seminary給了我面試機會。這所學校在寄宿美高排名不算高,整個過程意外順利,僅一個小時,我就被錄取了。那個時刻,成為了這個灰暗申請季中,為數(shù)不多的一抹亮光。■Niche賓夕法尼亞州私立高中TOP8,但在國內(nèi)排名幾乎屬于最沒競爭力的那一類原以為不會再有其他幺蛾子,我可以順利去上學了。然而新冠疫情突如其來,愈演愈烈,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,中美航班也停了。出國的機會遙遙無期,我只好頂著時差,上著網(wǎng)課,過上了遠程的美高生活。令我十分意外的是,懷俄明高中雖然在國內(nèi)沒有很高知名度,但給國際學生的人文關(guān)懷非常好:校方把所有的寄宿費、生活費都退了回來,而且還退了一大半學費。還有一點非常感動我,當時因為時差,很多上美高網(wǎng)課的中國學生都要上到凌晨4點,但懷俄明不一樣,它只要求我們上到12點。所以一般實時授課時間只有3小時,其余沒有上的課可以看錄屏自學。就這樣,這所學校一點點俘獲了我的心。疫情那兩年,我身邊的美高同學都承受了很大壓力。有些不知道學校什么時候能去,遭遇了心理重創(chuàng);有些則不得已放棄美高,又轉(zhuǎn)回了國內(nèi)國際學校。反倒是每天只上3小時網(wǎng)課的我,因為更自由、更有彈性,也有更多時間自學和休息,狀態(tài)要遠遠好得多。而且,懷俄明的安排給我打開了另一扇窗,讓我即便沒出國門,也能早早鍛煉美高必備的自學能力。一些理科課程,我跟著美國教科書學,很快就學會了,比起在課堂坐漫長的一節(jié)課更高效。文科課程比如拉丁語,我從9年級開始學,并從為數(shù)不多的學拉丁語學生中,被選中進入一個拉丁語老師的翻譯項目,我堅持了三年,回到美高再次考試,一舉拿獎。這讓我驚喜地發(fā)現(xiàn),在懷俄明只要好好學,就容易被看到、選中,得到Leader的機會。比起在大池子里做小魚,也許這就是在小池子里成長的樂趣。取得的一系列小成果,讓我開了竅:既來之,則安之。既然回不了學校,我何不充分利用國內(nèi)的活動資源,為自己申請大學積累經(jīng)歷呢?于是我積極行動起來,9年級我進了學校學生會,當上了副主席;10年級跟隨一個斯坦福教授線上考古學課,做羅馬古城相關(guān)研究,最后完成了研究報告。中途還報名了上海科技大學科技夏令營,泡在實驗室做了神經(jīng)科學方面研究,最終拿獎,并被許可了孵化產(chǎn)品的機會。回想網(wǎng)課那兩年,我學會了自己完全掌控時間。我也看很多藝術(shù)史相關(guān)書籍,跑各種展覽做實習生,還把考完十級后就丟掉的鋼琴重新拾起來。時間靈活,我也趁機通過健身、飲食控制減了30斤。比起其他低齡留學的同學,我更加幸運的是,有了大把時間和家人相處。父母不會干涉我的規(guī)劃,給我留足空間。我好像提前適應了和自己相處,又比獨自在海外生活多了一份自由。好在疫情終于有了轉(zhuǎn)折點,我順利飛到了美國,在11年級這一年開啟了真正的美高生活。進去之后,我更加深刻地發(fā)現(xiàn),懷俄明這所學校和我的調(diào)性是如此匹配。我很佛系,懷俄明也少了很多其他美高的內(nèi)卷之風,這里競爭壓力小、環(huán)境友愛,反而讓我這樣的非學霸如魚得水。有兩節(jié)課,讓我印象非常深刻。一節(jié)課是每個美高學生必修的文學課。每次上課都有一個主題,比如我一開始被分到的主題是「transcendentalism(超驗主義)」,要求我們必須讀完《瓦爾登湖》等幾本書,并寫出一篇學術(shù)論文。我以前對原版閱讀經(jīng)驗很少,能讀完就已經(jīng)很費勁了,再加上還要對文學作品進行解構(gòu),分析修辭手法、故事立意等,就比之前的標化寫作上升了一個很高的維度。這也是我英語能力突飛猛進的開端。另一節(jié)課是音樂史和藝術(shù)史。教我們的是一位教授,課程中間他帶我們飛往意大利,實地感受了音樂和藝術(shù)氛圍。十天時間,我們跑了很多教堂,觀摩了承載記憶的壁畫。因為壁畫的特殊性,它們多陳設在大山里的教堂,我們看著、感受著,記憶里教授講過的內(nèi)容都變得鮮活起來。也是從這節(jié)課起,我將自己的大學專業(yè)方向之一設定為藝術(shù)史。而且,這份熱愛也讓我清晰明白,大學要去擁有博物館的大城市,因此賓大和紐約大學就進入了我的選校list。幸運的是,在早申輪次我順利拿到了賓大錄取offer,也成為5年前的美高申請標化班里,唯一一個爬藤成功的學生。我很慶幸,沒有像當初懊惱時做的決定那樣,把懷俄明高中當轉(zhuǎn)學的跳板轉(zhuǎn)出來,而是一步一個腳印地發(fā)現(xiàn)它的價值。在這個「小池子」里,我成為了有能力跳龍門的大魚。如今,我很喜歡賓大的考古課,上課地點就在費城博物館,可以循著歷史文物的真跡找尋過去的時光。我喜歡游歷于城中的每個博物館,就像小時候媽媽經(jīng)常帶我去博物館看展一樣。不帶目的的懵懂閑玩,已經(jīng)成了我樂趣和專業(yè)的一部分。賓大還和隔壁文理學院哈弗福德學院、斯沃斯莫爾學院、布林茅爾學院,同屬貴格會聯(lián)盟成員校,享有相互選課的權(quán)利。我每每穿梭在四個校園里,上著巴黎藝術(shù)課等,總有一種平穩(wěn)和滿足。古典學、藝術(shù)史、考古這三個當年謄寫在申請表中的專業(yè)名字,如今成為了我大學生活的一部分,我真實感受到——過去的確承載著沉甸甸的重量,過去成就了現(xiàn)在,也在昭示著未來。正如美高申請時多次碰壁的我。當我在低谷抬頭仰望迷霧中的未來,雖然看不清方向,但依然選擇了繞山而行。經(jīng)歷了一番柳暗花明,曲徑通幽,我找到了自己的桃花源。·本文系授權(quán)發(fā)布,轉(zhuǎn)載自公眾號:谷雨星球(ID:guyujihua2021),邀你一起做內(nèi)卷下的教育長期主義者。歡迎分享到朋友圈,未經(jīng)許可不得轉(zhuǎn)載,北美學霸君 誠意推薦